接下来这几年,泰国底层,怎一个难字了得?
本周末世界新闻的头条属于菲利普亲王。而泰国新闻的头条,则属于什么“新增”啊“暴涨”啊诸如此类的字眼。
新增了多少人这些数据我就不写了,反正你们在哪里都能刷出这些资讯,也不差我一个。
今天想利用三组图集分享几个泰国平民小故事,从不同年龄/收入/职业维度去思考一些关于泰国就业/经济/生存等方面的问题。
1
9岁的养家人
@reuters
没有谁比九岁的Tata更想让疫情赶紧消失了。他想打比赛,因为他比赛时赚的每一分钱,包括小费和参赛费,都将全部用于维持家人生计,支付各种费用。Tata的最后一场比赛在去年十月(二波疫情爆发前),如今他已经停止训练5个月了,每天帮妈妈卖些东西。
Tata和16岁的姐姐都是学泰拳的,全家都指望弟弟能成为专业拳手,帮助家里摆脱贫困现状。40岁的妈妈说Tata总是会上交所有钱给妈妈,偶尔在比赛后只会问妈妈要一个小玩具作为自己的奖励。这位9岁的养家人说:“能帮妈妈赚钱,我很骄傲。”
9岁Tata,目前全家都指望他打比赛赚钱。他说妈妈希望他能继续练习泰拳,今后为家里买车买房。 但疫情不止,比赛不会举办,我不知道他的车房何时能置办。
他一周要训练六天,练过拳的都懂,强度有多大。 他妈妈在采访时哭了,她说看到儿子比赛时被打她也很心痛。 但疫情期间不让摆摊,生意也惨淡,儿子的泰拳,就是全家的希望。
这种从小练拳养家糊口的小男孩,在泰国数不胜数。 有人呼吁取消儿童泰拳比赛,因为比赛伤痛不利于儿童身体发展。 但真要实施起来,在泰国很难。
2
上层精英的烦恼@Tatler
去年3月,很多在欧美国家留学的泰国留学生都纷纷回国。但当时很多人没想到新冠疫情会这么严重,他们回国也不是为了逃难,而是学校放春假,他们回家看家人的。
结果谁也没想到,回泰国到现在还没能回学校,以致于连毕业典礼都是在网上进行的。海外求学却错失仪式感十足的毕业典礼,这应该是很多留学生心中的一大遗憾。
Noknoi刚在网上完成自己的高中毕业典礼,目前在美国塔夫斯大学读大一,主修历史和经济,她说虽然不能回校参加毕业典礼让她很难过,但在家人身边毕业也挺难忘的。为了让自己忘掉疫情的压力,她选择打网球,去公司实习,成为社会志愿者,让自己忙碌起来。 Fah Sai的父母都是政府官员,父母一个是政府律师,一个是前省级长官。21岁的她目前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就读大四,疫情爆发前她本来在纽约找到了实习打算开始新生活,结果计划却被中断。她是康奈尔大学学生联会的副主席,平时还兼职做撰稿人。去年三月回到泰国后,为了保持对生活的热情,她选择了去企业实习,并在晚上参加夜校网课,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。 21岁的Chris刚拿到美国巴布森大学的本科毕业证书,目前他正在创业,主营健康小零食的生意。他的家族经营国际海鲜贸易,而他则帮助家族企业开发一个零食副线。大学的最后一年,也就是疫情出爆发时,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朋友滑雪。随后幸运地能在封城前回到泰国家人身边。为了不被郁闷的疫情新闻打垮,他上全日制网课并利用课余时间研究商业管理,开发产品。
3
没了快钱的性工作者 @npr.org
26岁的Mos,是一个来自东北边境小村庄的泰国男孩。他的前半生,只能吃鱼吃草,他也想过上城里那种吃披萨和猪肉的日子。
初中毕业后,他来到了芭堤雅,成为了某同性酒吧里的性工作者。但他从不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耻。
他说这份工作很有趣,他赚了很多钱,也存了足够多的钱,可以回村里帮父母盖一小栋水泥房。他还承诺了他的弟弟妹妹,会送他们上大学……
疫情发生前,从事“性产业”是许多泰国乡村女孩的快速生财之道 图为芭堤雅某性工作者,图@Allison Joyce for NPR 图为曼谷红灯区Patpong在疫情期间的现状:空荡荡。
在曼谷红灯区工作,收入比普通办公室上班族或服务员要高。 许多来自东北贫困山区的男孩女孩,最终选择了快钱。 疫情前的泰国红灯区,有伺候不完的外国游客。 现在除了老板自己,和被搁浅的性工作者们。 街道空无一人,口袋一无所有。
芭堤雅性工作“现金交易”
疫情的打击下,焦灼的底层人民忙于焦虑未来, 优越的精英子女则忙于专注当下工作/学习/运动。 你,忙于哪一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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